除了炫耀情怀、工艺、硬件配置,现在国产手机又多了一个选项——炫耀国际奖项。
有的厂商利用信息不对称的优势,开始混淆视听,以模糊名称的方式来蹭一些国际大奖的知名度。但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我们就来扒一扒最近手机圈刷屏的这些设计大奖到底含金量几何?
首先先来了解一下目前的四大国际工业设计奖:德国IF设计大奖、红点设计大奖、美国IDEA奖、日本G-Mark设计奖。
德国IF设计大奖(iF ):成立于1954年,该奖是由德国历史最悠久的工业设计机构--汉诺威工业设计论坛每年定期举办,被誉为国际工业设计的“金像奖”。
红点设计大奖(Red dot award):该奖项同样起源于德国,成立于1955年,目前是和IF设计大奖齐名的国际性设计奖项,是世界上知名设计竞赛中最大最有影响的竞赛之一。
美国IDEA奖( ):IDEA将设立于1979年,主要是颁发给已经发售的产品,是美国主持的唯一一项世界性工业设计大奖。
日本G-Mark设计奖(Good Award):由日本政府在1953年设立,是亚洲地区最具权威性及影响力的设计奖项,素有“东方设计奥斯卡奖”之称。
同一个奖项也有高低之分
从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宣传来看,似乎这些享誉国际的大奖有点泛滥了,出钱就能拿似得。
从一开始的OPPO Find 5、小米活塞耳机 2014年获得了第61届德国iF设计奖;一加手机获得了2015德国IF产品设计奖;2015年小米盒子荣获红点奖、锤子手机也在第62届iF国际设计奖中获得 iF 国际设计奖金奖(当然,锤子这个还是很有分量的)。从这架势来看,手机厂商大有将这些奖项打包回家的趋势。
看似这么多花哨的国际设计大奖,其实真正有含金量的并不多。就拿德国红点设计大奖来说,其包括了红点设计概念将、红点设计传达奖、红点设计产品奖这三类奖项,而每个奖项又分为三个等级,比如红点设计概念将就分为红点奖()、最佳奖(best of the best)、红点之星奖()。
而国内的手机厂商所宣传的“红点奖”其实就是红点设计概念奖中最初级的,因为没有哪一家厂商得了最佳奖(best of the best)之后会宣传成红点奖,一定是着重宣传best of the best,而红点之星更是每年只有一个,更是不会混淆。
至于德国IF设计奖近些年也开始向红点奖的评选方式靠拢,其中最具含金量的IF国际设计金奖每年只有70个左右,而其他IF奖项将会颁给上千件作品。根据德国IF官方网站记载,2015年,有来自 53 个国家 2102 家参赛单位提交的 4783 件设计作品中参与评选,最终共有1629项作品获奖。
可见同一个奖项,最终的含金量也是大有不同。
炒作式营销透支品牌溢价
当然,这些国际大奖尽管是整个工业设计行业的最高奖项,但国产手机一窝蜂的跟进,导致一向对自家品牌不自信的消费者开始怀疑这些奖项的公正性了。
就像是老罗在2014年发布会上所说的“(红点奖)是中国家电企业最喜欢花钱买的一个奖,这个奖在工业设计圈是一个笑柄。”相信这也是缺乏辨别能力的消费者的心声了吧。 手机行业从炒硬件参数、到机身材质、工业设计,到现在已经有些“黔驴技穷”的感觉,毕竟怎么说都是厂商的一面之词,鉴于国产手机的调性很难会让消费者信服,所以搬出所谓的“国际大奖”来为营销作背书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过问题是这些奖项似乎又呈现泛滥之势,在消费者看来拿奖已经成了一件唾手可得的事,这不仅是对这些严肃的国际大奖是一种伤害,对于厂商而言也是一种不可持续性的,有些短视的过度营销行为。
这些本来可以作为品牌溢价能力体现的国际奖项,最终因为过度炒作式营销反倒在消费者心目中形成了一种儿戏、肤浅的印象,赢得了一时的关注,却透支了未来的品牌价值上升潜力。
营销应该从产品价值入手
不可否认,现在是一个营销娱乐化的时代,通过在社交平台投放一些接地气的广告来提升人气成为主流。但笔者认为这种社会化、娱乐化的营销至少要遵循两个原则:目标主义原则、适当试错原则。
目标主义原则:首先要认清营销是一种手段,而不是目的。营销的最终目的是将产品和企业价值尽可能多的灌输给更多的目标人群。营销的目的不仅仅是影响力最大化,而是平衡价值理念和影响力,寻找到一个最佳点,从而避免营销用力过猛。乐视在推出手机之前就宣传无边框概念,最后用户发现乐视手机是有边框的,但是乐视最终解释这是“ID无边框,这就是用力过猛的典型案例,影响力有了,不过却是反面的。
适当试错原则:当一种营销策略被执行之前,谁都无法准确预估其最后的结果,所以试错是必须经历的过程。而社会化营销相对来说因为传播速度快、范围广的原因更加不好控制,所以应该更加的谨慎一些,并且需要实时针对反馈来修正营销的走向。
直到目前,国产手机在营销方面始终都缺乏比较长远的价值战略,在手机行业的寒冬到来之际,厂商的这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的营销套路完全和深耕品牌价值的方向是相向而行。更让人捉急的是国产手机还在乐此不疲。或许这将是国产厂商最大的软肋。
红点设计大奖至今已有超过60年的历史。源自德国,是与IF设计奖齐名的一个工业设计大奖,是世界上知名设计竞赛中最大最有影响的竞赛之一。但近些年却以中国参评、获奖人数最多,引发诸多争议。
然而,大家不知道的是,所谓的“红点设计大奖”其实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高大上”,或者具体点说,就是并非所有红点颁布的奖项都是那么权威、客观的。
“红点奖骗中国人钱”
早在2018年4月,被称为“中国工业设计之父”的清华美院教授柳冠中先生站了出来怒批红点奖是:商业机构来骗中国人钱的手段而已!
在这个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看来,红点奖纯粹是商业炒作,“报名要交钱,参加评审要交钱,参加复审要交钱,参加最后的展览要交钱,给新闻发布也要交钱……都是奔着钱来的”。
柳冠中何许人也,为何杠上了红点奖呢?
非设计领域人士可能对他不熟,但他确实算得上是为中国工业设计开创一片天地之人,1984年设立我国第一个“工业设计系”。如今,70多岁高龄仍在清华大学美术学院任教可谓是倾注了半生血液于工业设计。所以,这样一位业界权威,且德高望重的专家质疑红点大奖的含金量,不禁让人产生好奇。
柳冠中教授认为,红点奖、IF奖等设计大奖中有中国的获奖产品并不能证明中国设计正在崛起,“红点奖、IF奖纯粹是商业机构来骗中国人钱。”
他指出,如今的红点奖已经被承包给一个名为Peter Zec(如今的红点奖机构CEO)的匈牙利商人。柳冠中还提到一点:“德国人自己说了,红点奖在德国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正是这么一个“在德国走下坡路”的红点奖,于2015年正式进入中国,在福建厦门设立了一个针对中国的“设计奖”——“中国好设计”奖(如今已更名为“当代好设计”奖)。对于这个奖项,柳冠中很直白地表示:“一年获奖者在中国有上千件。” “(红点奖)是来骗中国人钱来了。”
柳冠中教授直言。“中国设计上的进步不需要用红点奖去承认,即使不参加红点奖,中国设计也依然进步了。而我们不能因为中国红点奖多了就说明中国已经进入到世界设计的领先行列了,因为红点奖、IF奖全都是商业机构在操作。”
中国设计要被外国人占据
柳冠中教授还指出,红点奖之类的奖项进入中国,在中国建立网络,说明中国的最后一个阵地——设计,就要被外国人占据了。
中国的制造已经被外国垄断了很多,现在启发中国人自己创造力的设计又要被外国人牵着鼻子走。
据他介绍,红点奖在要进驻中国时,向当地政府提出要求一年300万欧元的支持和1000平米的经营区域,并且政府不得干涉,宁波等地政府拒绝了,而最终厦门政府满足了他们提出的条件。
当时红点奖展览和海峡两岸设计展同时进行,厦门市领导参与了红点奖的开幕典礼,却没有参与中国自己办的展览。
“大前年红点奖评奖,我们提名高铁应该获奖,你知道外国人怎么表现?外国人走过来看根本不信的,认为你只是一个涂装。而我们的一些中国评委居然就跟着一块说同意。我就站在那儿不干了,说高铁给中国人带来了交通方式的一个革命,它的意义绝对不是一个涂装的问题,不是一个造型问题,这时候德国人才不说话了,外国人才不说话了。”柳冠中教授说。
“他们硬要把另一个作品评成金奖,就是一个葡萄酒瓶子,上面有一个领结扣上去,马上能知道葡萄酒里面的温度,因为法国的文化是葡萄酒,葡萄酒存放讲究室温,不能比室温高,也不能比室温低,所以他说这个东西特别好,应该评金奖,我说它可以得奖,但是绝对不是金奖,我说中国的高铁必须得金奖,跟他们辩论,终于把中国高铁金奖争取来了。”
柳冠中教授认为,高铁和酒瓶上的领结之间的抉择,不是技术问题,是战略问题。评奖的目的是评方向,不清楚这一点只能怪中国人自己。政府给外国奖项特殊的优惠政策,抬高这些奖项的价值,体现出一些中国人总认为外国人的东西更强的心态。的确,外国人有先进的地方,但这并不等于中国没有国格。
事实上,柳冠中教授的观点其实也可以应用当下的中国汽车设计。中国汽车品牌近几年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大多数品牌早已摆脱了“抄袭”“山寨”的标签,很多品牌都拥有非常漂亮的、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家族式设计,比如比亚迪、长城和吉利等等。
对此,有业内人士表示,中国汽车品牌缺的不是好的设计,而是“信心”,是对于自己产品设计的认可,因而他们希望能够通过获得诸如“红点奖”这种“世界级”的设计大奖来作为背书。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好的设计最重要的是得到市场认可,而非仅仅是一纸“奖状”。
在众多虚拟偶像中最为成功的就是诞生于2012年有着“世界第一吃货殿下”之称的洛天依了,而且她也是由开发,但后来由于市场表现不好,而将其连同在中国的运营权一起卖给了上海禾念信息科技有限公司,本土化后的洛天依在形象及曲风上都有着丰富的中国元素。
洛天依在发布之后也很快成为了二次元人群的偶像,她开始走向了主流舞台。在2016年的湖南卫视小年夜春晚,洛天依与杨钰莹合作歌曲《花儿纳吉》;2017年12月31日,在江苏卫视跨年晚会,她又与周华健合唱《冰雪奇缘》主题曲《Let it Go》;2018年12月31日,江苏卫视跨年演唱会又与薛之谦合作了《达拉崩吧》。
2017年6月,洛天依还带着她的小伙伴们“言和、乐正绫、乐正龙牙、徵羽摩柯、墨清弦”在上海举办了万人演唱会,据了解,演唱会的500张SVIP票,尽管票价达到1280元,但在3分钟票就宣布售罄了。
除了洛天依,国内的其他虚拟偶像也在不断成长,比如蜜枝科技旗下的安菟是国内首个运营的虚拟偶像团体,在诞生后的两年时间里,安菟的核心粉丝受众已经超过10万,同名漫画点击1.3亿次,22首女团歌曲被收听超过1.5亿次。安菟的内容活动范围也已经横跨直播、动画、漫画、音乐、演唱会、线下活动等圈层。
腾讯网易B站争相布局,多家大厂盯上的虚拟偶像
根据CA Young Lab的数据统计,虚拟偶像市场潜力十分巨大,从国外来看, 2017年日本虚拟偶像市场规模为12.7亿元人民币。国内也自2016年起,虚拟偶像的风潮就已开始爆发。据速途研究院数据显示,2018年,国内泛二次元用户已经达到3.5亿人。
在二次元已经成为年轻群体的鲜明标签的市场潜力下,从2018年下半年开始,腾讯、网易、B站、巨人网络等公司开始大力布局虚拟偶像领域。
2018年7月,网易游戏宣布推出《阴阳师》“平安京偶像计划”,随后,大天狗降临“BML-VR演唱会”舞台。
9月,游戏开发商乐元素,发布原创偶像IP企划《战斗吧!歌姬》,不仅在B站推出了新番动画,讲述偶像成长的经历,还在斗鱼开设了偶像们的直播间,定期与粉丝互动,展现偶像日常的一面。9月,B站宣布增持虚拟偶像“洛天依”母公司香港泽立仕的部分股份,成为控股股东。
10月,B站宣布将与日本GREE社成立合资子公司bG games,共同开展手游以及虚拟偶像业务。
10月,游戏公司巨人网络,宣布获得人气虚拟偶像 Chan全部品类的全球独家代理授权,正式进军虚拟偶像市场,而且巨人网络还计划每年投入1亿元资金,推动该系列在国内的市场发展;二次元社区克拉克拉(,原“红豆Live”)宣布获得1.2亿元投资,提出“人人皆可虚拟偶像”的愿景;腾讯在《王者荣耀》三周年音乐盛典上,宣布推出“王者荣耀虚拟偶像”,而人气英雄“貂蝉”成为“峡谷第一舞姬”。
2019年1月7日,新浪微博、克拉克拉、奇光影业、HIDII嗨的、超次元等上十家企业联合发起成立虚拟偶像发展基金,投入价值1亿资金和资源,汇集业内AI技术,协同直播、社交平台,扶持超过1000个优质内容IP,发掘行业优秀人才和优质项目,打通产业链,推动虚拟偶像内容的发展。
巨人网络进军虚拟偶像市场后表示,虚拟偶像在中国尚处早期“萌芽”阶段,未来具有极大的市场潜力及价值。根据多家机构预测,到2025年虚拟偶像将占据整个娱乐业的半壁江山,速途研究院数据显示,二次元用户近85%是90后,而年轻人群体意愿为自己的兴趣付费,这就为虚拟偶像产业的全面爆发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虚拟偶像较传统偶像没有年龄、颜值、人设等等限制,发展也更加多元化,音乐市场、游戏市场、影视市场等领域都具有落地优势。在2018年10月23日获1.2亿元投资的声优直播互动平台克拉克拉就着力于打造虚拟偶像的直播市场。
资金技术内容不够成熟,虚拟偶像变现困难
虽然目前有大量热钱流入二次元虚拟偶像市场,但虚拟偶像发展还面临着资金、技术、内容等一些问题。
克拉克拉创始人、董事长刘子正表示:“目前国内虚拟偶像发展还面临许多瓶颈,一是技术门槛高,阻碍了内容的产生,一支虚拟偶像单曲制作的成本近200万人民币,一场虚拟偶像专场演唱会,包括编曲、高科技的建模、形象设计、动作捕捉,舞台方案制定、CG的制作以及演出曲目等支出,成本至少是2千万;二是运营成本大,打造虚拟偶像所需要的投入,不亚于培养真人偶像,甚至比真人偶像培养成本更高;三是资金难、商业变现难,盈利难。”
“虚拟偶像很难在短期内实现盈利,只有依靠日益增加的线下的演出,把前期的投入摊薄,这样才能达到盈利的目的。”刘子正说。而且虚拟偶像的粉丝基本都聚集在头部的几个知名的角色身上,这也就意味着,只有头部的角色才有可能盈利,就国内已有的虚拟偶像组合来看,目前仍只有洛天依一个人是盈利。据统计,截至2017年底,洛天依的商业代言品牌在10个左右,包括长安汽车、森马服饰、肯德基等,虽然成为国内第一个实现盈利的虚拟偶像,但与初音未来的商业价值相比,还有不小的距离。
Cover的CEO谷乡元昭也表示,虚拟偶像的盈利性实际上并不高,据 估算,爱酱在上的广告月收入达到280万日元,年收超过3000万日元(约180万元人民币),不包括其他粉丝赠送礼物、营销等收入。这样的收入对于个人来说还好,如果是企业运作的话是远远不够的。
在虚拟偶像涉及全息投影、人物动作捕捉、3D角色模型制作、AR、VR等多个环节的技术加持下,技术以及内容创作都需要大量的资金维持,虚拟偶像制作一首歌时长的3DCG视频,成本将达到数十万元,要是以偶像歌曲的标准配套制作从歌曲、舞蹈,再到演出的一系列内容,那么一部几分钟的视频,成本将稳定超过100万。而一场以虚拟偶像的专场演唱会,10首演出曲目加上其他相关的支出,成本将高达2000万。
而且我国的二次元市场起步较晚,在技术仍有较大的限制,虚拟偶像经常会出现动作、表情不流畅,建模效果不够真实等问题。比如,《明日之子》虚拟偶像荷兹的建模水平、音源质量、投影技术等,都遭到了观众的大量吐槽。此外,虚拟偶像的过于完美,也带来了争议,荷兹站在舞台上与真实选手 PK ,多次引起导师的争论,其中选手赵天宇以一票之差输给赫兹的比赛,导师薛之谦更是直接愤怒离场。
作为国内本土最为成功的虚拟偶像洛天依,在出道4年后才迎来了人气爆发。2016年洛天依登上了湖南卫视小年夜春晚,与杨钰莹合唱了一首《花儿纳吉》,引起二次元人群的热议,“洛天依”成为微博热门话题,还一度位列热门话题艺人榜第2名。
但是目前的虚拟偶像大多都处于起步阶段,想要成功出圈还需要时间的积累。而且目前很多普通观众对于二次元文化还无法融入,破壁也成为了虚拟偶像发展的重中之重。在我国虚拟偶像还没有成熟的商业模式下,虚拟偶像在我国还需要时间和经验上的大量积累。